“不行不行,绝对不行。”洪山连连摆手,“我不能被……我不能要别人的钱。” 苏简安把手机塞回给江少恺,来不及不听他把话说完就跑去跟闫队请了假,随手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陆氏,负责保护她的几个保镖都差点没有反应过来。
不管用什么方法,只要把苏简安接回家就好。 她激动的攥住洪山的袖子:“洪大叔,我跟你打听个人!洪庆,你知道这个人吗?”
洛小夕还没从惊喜中回过神来,苏亦承的第二条信息就又进来了结束了回家等我。 只是要她吃饭?
洛小夕重重的“咳”了一声,支吾了一下才说:“去你家拿了东西,我就回家。” 苏简安还是第一次见到失控的陆薄言,反应过来忙拦在两人中间,把陆薄言往病房里推。
“你和陆薄言的事闹得这么大,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?”江少恺无奈的摇头,“这死丫头,还真的只顾逍遥了。” 推开门,外面就是就诊病人密集的医院大厅。
意识到自己的劣势,苏简安整个人都不好了。 可是现在,她什么都知道了。
陆薄言本来还想跟苏简安开个玩笑,闻言却不由自主的敛去了脸上的笑容,摩挲着掌心里苏简安纤细柔嫩的小手:“我这段时间是不是很少陪你?” 至于洪庆出狱后的踪迹,更是无人得知。
“自从看到汇南银行同意给陆氏贷款的新闻后,我就以为陆氏的问题解决了,后来我去了芬兰,没再关注这边的事情,不知道你和陆薄言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。”洛小夕懊悔不及,“要是知道的,我早就回来了。” 她三不五时就要做解剖,比世界上大部分人都要了解人体,但还是想不明白陆薄言为什么不管多累都有体力折腾她。
冲进浴室后,她顺便反手把门推上,意料之中,并没有听见关门的声音,人反而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。 苏亦承不满的蹙了蹙眉,单指挑起洛小夕的下巴,“方法是我想出来的,你夸也是应该先夸我。”
苏简安死死的盯着他的笔尖,目光空洞,感觉心里有什么正在一点一点的死去。 ……
“蛮不讲理!无理取闹!” 他问,谁能保证陆氏开发的其他楼盘不会坍塌呢?万一这样的事故再度发生,家没了不要紧,但住在家里的家人像芳汀花园的建筑工人那样没了,陆氏能赔给他吗?
洛小夕的听话的坐下,看见老洛又闭上眼睛,以为他累了,替他掖好被子,却突然听见他继续说话。 “她那个性格,”苏亦承的声音里满是无奈,“永远不会变的。”
亲身试验之后,洛小夕得出了结论: 那个时候他刚从陆氏的年会回来,想说的事情……应该和陆薄言有关吧?
洛爸爸是不是知道什么了? 她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,出乎意料的是,老洛和妈妈都没有要骂她的意思。
苏简安忍不住笑了笑,笑意还没消失,眼泪就夺眶而出。 第二天江少恺和苏简安“见家长”的新闻报道出来,他就猜到一定会有这么一天,陆薄言一定会再用酒精麻痹自己。
陆薄言眯着眼睛适应光线,也看清了坐在床边的人,叫了声:“妈。” 苏简安因为不敢看他,错过了他眸底一闪而过的深意。
洛小夕回来后,他的睡眠基本恢复了正常,睡下后通常一觉到天亮,但今晚不知道为什么,很不安。 这几天为了让陆薄言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,她不知道死了多少脑细胞。就在昨天,她还以为陆薄言签字遥遥无期,可他突然这么平静的过来答应签字。
苏简安毫不怀疑陆薄言这句话,也知道这个时候怎么回答才能击溃陆薄言。 哭?
吃完晚餐离开餐厅,天已经黑了,陆薄言扣着苏简安的手,问:“再逛逛还是回酒店?” “什么?”